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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航 1 月 17 日发于北京
1 月 14 日，微软对过去 10 年最受欢迎的操作系统 Windows 7 停止免费的安全更新和技术支持。
此时，Windows 7 在全球 PC 操作系统的市场份额仍有 26.64%，中国则仍有超过 57%（2019 年 10 月）。如果最新安全漏洞不能通过官方渠道修补，后果可能非常严重。
各国政府和商业公司纷纷就此提出应对措施，中国的近邻韩国也不例外。截至 2019 年 9 月，Windows 7 占当地 PC 操作系统市场的24.9%。
近日，韩国多家媒体广泛报道了这样一条消息：
在韩国政府的推荐之下，有三家韩国企业独自开发的操作系统，将有可能成为政府办公的替代选择。
https://tech.qq.com/a/20200115/020175.htm
“他们宣称，与不再有软件更新的 Windows 7 相比，他们自己的操作系统在网络安全方面具有很大优势，而且成本很低。他们还强调，用户转用他们的产品之后，不用转换到 Windows 10，从而可以节省一大笔钱。”
其中一款系统在两年前就开发布会，宣称能够兼容“谷歌Andorid、苹果iOS、微软Windows程序”，这成功引起了社长的注意。
更有消息说，这款系统早在 2009 年就自称“对 Windows 软件 100% 兼容”了。
https://www.osnews.com/story/21795/tmax-window-100-windows-compatibility/
要知道，去年在中国各界的大力推进之下，“统一操作系统”UOS 刚刚开始把纯 Linux 的应用生态往前推进了一点点，万里长征只是走出了第一步。
但是韩国这个操作系统，已经宣称兼容 Windows 应用，还雄心勃勃要抓住 Windows 7 的商机来替代发展，他们的技术真的有这么牛了吗？
强烈的好奇心，使社长打算仔细研究一番。这篇文很长，但绝对值得你看到最后。
我发现，报道主要提到的一共有三种不同的操作系统TmaxOS、Gooroom、HamoniKR，它们全都基于 Linux，分别来自三个不同的公司：Tmax、Hancom 和 Invesume。
① TmaxOS
TmaxSoft 公司于 1997 年在韩国成立，开始作为一家中间件供应商，但后来逐渐成为一家企业软件公司。其主要产品包括 JEUSWeb 应用服务器和 Tibero 关系数据库。
TmaxSoft 成立了两个子公司，其中 TmaxData 负责数据库系统的开发，而 TmaxCore 负责操作系统的研发。
在替代 Windows 7 的市场活动方面，TmaxOS 为其个人版免费、商业版付费的操作系统提供了一系列促销活动。高管表示：
“我们目前正在为客户提供3+3促销活动，免费使用TmaxOS三个月，购买后试用期再延长三个月。”
“对于寻求将个人电脑操作系统从Windows 7转换到TmaxOS的客户公司来说，他们可以节省高达50%的成本。”
高管还说他们的系统已经有了众多政企客户：
“目前，韩国国土交通科学技术振兴院(Korea Agency For Infrastructure Technology Advancement)和韩国邮政(Korea Post)是我们的主要政府客户。而制造业、金融等私企客户也越来越多，尽管不方便透露客户名称。”
TmaxOS 是本文的绝对主角，所以关于它的更多故事将在稍后讲述。
② Gooroom
如果中文媒体是根据韩文直接翻译，有可能会把这个谚文拼写的名字误翻成 Gureum。实际上，该平台的牵头开发部门是韩国“国家保安技术研究所”(NSRI)，这是“国家科学技术研究会”下属机构。
Gooroom 的开发吸引了 30 家左右的韩国企业加入，它是一个帮助客户向云为主的平台过渡的统一解决方案，操作系统界面只是这个方案的其中一部分。官网上说，它是以 Debian 为蓝本开发。
负责开发 Gooroom 操作系统的是大名鼎鼎的 Hancom，他们最著名的韩文办公套件 ThinkFree Office / Hancom Office 是韩国人的 WPS。
（社长今后也会专门介绍韩日两国各自的“WPS”是如何成长起来的。）
重点是，他们这个 Gooroom 操作系统是不对普通个人用户开放的，并且其中主打的是安全联网的功能。2019 年 6 月，Gooroom 更是被韩国陆军选中用于更新其内网操作系统。所以，它目前就连界面截图都很难找，更不用说直接去下载体验了。
根据英文版韩国《中央日报》的报道，即使是 Hancom 公司自己开发的 office，都不能在同样是他们负责开发的 Gooroom 电脑 系统上运行。
http://koreajoongangdaily.joins.com/news/article/article.aspx?aid=3072691
③ HamoniKR
当地还有一家软件公司 Invesume 也在提供其开源操作系统 HamoniKR，目标客户同样是政府机构。
HamoniKR 从 2014 年开始研发，据高管称已被用于韩国国防部和大学等组织。该操作系统的优势在于免费提供商业使用，而公司主营业务是提供持续的技术支持。
经过官网查询，社长确认可供下载的 HamoniKR 应该是 Ubuntu 18.04 的一个本地化分支。
（但不知道为什么用了 Linux Mint 的图标）
三个系统当中，看来也只有 TmaxOS 算是能打的。好的，我们今天就来好好研究一下它。
TmaxOS 的开发始于 2005 年，一开始只是想兼容 Windows 程序，并且以 Windows XP 作为对照。但是如今，他们的目标已经变成了同时兼容 Windows、Android 和 iOS 应用，可谓野心勃勃。这个故事我们需要从最开始说起。
2007 年，在 TmaxSoft 成立十周年庆祝会上，公司 CTO Daeyeon Park 说：
“没有操作系统或数据库等基础设施技术，任何公司都不可能在全球软件市场取得成功。即使需要几十年或几百年的时间，这种原始技术也必须加以开发。”
他同时宣布了另一个重磅消息：TmaxSoft 对新操作系统的开发早在 2005 年就开始了，将于 10 月发布。
不过好事多磨，这个操作系统发布的截止日期被一再推迟到 2009 年 1 月、4 月，最后推迟到 7 月。
TmaxSoft 于 2009 年 5 月 14 日宣布了"大挑战"营销活动，并确定操作系统最终发布日期为 7 月 7 日。"大挑战"的意思主要是激发韩国人的爱国情绪，并为本国第一款自主知识产权的，可以挑战微软霸权的操作系统欢欣鼓舞。
http://cosmic.mearie.org/2009/07/tmax-window/
这种做法对韩国人可以说并不陌生，但是盲目的爱国心思往往会遭遇挫折。韩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因民族自豪感驱使而犯下的冒进错误，可能就是生物学家黄禹锡伪造研究成果了。2009 年刚好也是黄被韩国地方法院宣判的同一年。电脑
因此，全世界的 Linux 开发社区抱着高度怀疑去看待这场高调预告的新品发布会。在发布会前流出的照片被很多人认为是 PS 的。
7 月 7 日，发布会现场进行了被命名为 Tmax Window 9 的系统实机演示。这个操作系统拥有跟 XP 类似的开始菜单、桌面和资源管理器，以及网络浏览器的界面。
请注意，这个图的 IE 和 Word 2007 都是 Win32 应用程序。对照一下，XP 的桌面是这样：
这是资源管理器：
XP的：
以及网络浏览器：
而这是 IE6。
不要太在意外表的相似性，Tmax 对此的解释跟后来 WPS、深度、鸿蒙、blabla 的说法是一样的：相似的界面降低了用户的学习难度。
所以还是要看看内在的部分。
请注意，Tmax 开发的浏览器 Scouter 显示了一家银行的界面。在 2009 年，韩国银行、政府机构等广泛使用仅限于 IE 浏览器的 ActiveX 控件。
所有的 Linux / Unix 系统对此都一筹莫展。Tmax 宣称 Scouter 采用一个容器让 ActiveX 控件和浏览器内核通过 NPAPI 桥接。
同时，它还说 Scouter 内核的其它部分满足当时的最新 Web 渲染标准，并以 99/100 的高分通过了 Acid3 测试（IE 是 20 分；Firefox 和 Chrome 都是 100 分）。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在发布会现场的实机演示中，IE 浏览器可以打开，也可以访问谷歌网站。不过在屏幕中央能够看到有一条明显的黑线，具体的成因不明，界面当中的一些元素也发生了错位。
而打开 Word 2003 的时候，一些设置面板，比如说关于软件的版权页面等等不能正常加载，但是能勉强的新建一篇文档。
至于《星际争霸》的演示，在现场是失败了的，双击图标之后等待了一分钟也没有出来，所以就改为播放以前录制好的演示画面。
这场发布会还有一个有趣的地方。这个 Tmax Window 9 系统是采用微内核的，而且开发者还讨论了现有的 Windows 和 Linux 采用宏内核可能的缺陷。
读到这里，你想到了什么？没错，正是华为鸿蒙系统的发布会。而关于内核方案的争论，其实早已有之，是 Linux 发展史上很有名的一次争论，祖师爷 Linus Torvalds 亲自下场，但是也并没有出什么结果。
总而言之，这场发布会大致平息了该产品是完全造假的争议，可以证明一个大致可以跑 Win32 应用的环境是存在的。然而结束之后仍有人质疑它挪用了开源的 Windows 环境模拟器 WINE。
另外，即使已经是自主研发，并且达到了可用的程度，由于这是一款商业软件，并且要付费使用，也同样会引发社区中关于是否违反开源许可证的问题。
就在人们翘首期待该产品投放市场的时候，公司却意外的宣布：因为资金耗尽，Window 9 项目被无限期搁置了。
这一放再拿起来，就到了 2016 年。
此时，TmaxSoft 不仅使用重新命名的 TmaxOS 来追赶 PC 操作系统，还开发了替代微软 Office 的办公套件 ToWord、ToCell、ToPoint，以及一款浏览器 ToGate。
https://www.patentlyapple.com/patently-apple/2016/04/future-korean-tmaxos-to-run-ios-android-windows-apps.html
TmaxOS 此时被标记为一款 Unix 操作系统，而不是说自己基于某个 Linux 发行版改进。这进一步引发了争议，如果实际采用的系统是基于 Linux 发行版，但不仅不提名字，还商业化了，将会是对开源的粗暴践踏。
发布会还是老规矩，放了能在系统上面正常运行 Office 2007 的画面：
公司首席执行官 Park Hak-Rae 在发布会上将韩国软件行业的糟糕状况归咎于使用微软 Windows 的专有格式，并说他们继续致力于克服微软垄断的有害影响。
“推出 TmaxOS 是平台领域实现新创新的第一步，操作系统领域已被微软和谷歌等全球 IT 公司垄断。起初，没有人想到我们可以在 DBMS 领域击败甲骨文，但我们最终做到了。因此，我们将在微软引领的操作系统市场上演一场好戏，并打入全球市场。”
他甚至说，TmaxOS 的目标是在 2020 年之前获得 2 万亿韩元（约 18 亿美元）的营收，占据全球 10% 的市场份额。
http://tech.ifeng.com/a/20160421/41597601_0.shtml
——槽点多到让人无从吐起。10% 操作系统份额这个就不说了，你这次要兼容 iOS 的应用格式，苹果法务部没给你发律师函？
好的吧，那我们这次再看看你能正式发布的东西是什么。然而公司再一次让人们失望了：根据英文报纸《韩国时报》，2016 年这次发布会之后，系统总是无故死机，以至于根本不能使用。公司并未正式将系统商用，它也承受了舆论的嘲讽。
https://www.koreatimes.co.kr/www/tech/2018/07/133_251662.html
它让人们再多等了两年。2018 年 7 月 3 日，TmaxOS 终于准备好了。
在它这次上市前的一个月，它从韩国的电信技术协会获得了一个“良好软件”认证（GS），这就意味着它可以在政府采购时获得优惠。
一年之后，TmaxOS 的开源版本上市，对个人用户免费使用。这也就使得社长终于有幸一睹这款号称要拳打微软脚踢 iOS，全兼容制霸并占据 10% 市场份额的操作系统。
（没错。在这里，你不是在韩国，就是在美国）
在 Tmaxsoft 官网就提供 TmaxOS 开源版本的下载。社长本次体验共花了 3 个半小时。用 VMWare 装好的 TmaxOS 虚拟机大小在 10 个 G 左右。
据称，Tmax OS 开源版本具有与现有 Tmax OS 商业版本相同的功能，只不过它限制了企业环境的某些功能。
社长提前做了一些功课，看了不存在的视频网站上一些同学们已经体验过的具体教程。其中有人提到，TmaxOS 公开发布的开源版基于 Debian 改装而成。
让我们把目光拉回到它用于公关对外宣传的照片。
在这个照片中，展出了一些可以在 TmaxOS 上运行的应用，包括韩国版微信 KakaoTalk，以及自己开发的浏览器 ToGate，还有三个办公套件。
还有电视台报道称，TmaxOS 可以运行上文提到的韩版 WPS“Hancom Office”；但实际上这是 Tmax 自家的办公套件，Hancom Office 连自己公司出的系统都搞不定，它就从来没有在 Windows 之外的地方能正常运行过。
当社长实际安装这个系统之后就发现，图片上展示的这几款应用，其实也就是唯一能够在上面正常运行的应用了。
现在的 TmaxOS 可能内置了一个不完整的 Windows API 兼容层，但是似乎比 WINE 效果好不了太多，或者还差得远，以至于什么东西都安装不了。
① 7-zip
为了测试兼容性，应该选择一个相对来说最容易安装，并且在所有系统上都能跑得动的东西，这就是 7-zip。
这款压缩工具可以顺畅的运行在从 Windows 95 开始，一直到 Windows 10 的所有系统上，并且都能够正常表现。
社长分别下载了 32 位和 64 位的版本。首先 64 位版本被说不能安装，即使下载的 TmaxOS 标称它是 64 位的。这说明这个 Windows 兼容层是 32 位的。
双击 32 位的安装程序，意外的发现它能够正常运行。
它安装在一个模拟出来的 C 盘。这个系统的资源管理器很有意思，一般的 Linux 都会把自己的文件系统如实显示出来，但是在非管理员的模式之下，它会显示出一个虚拟的 C 盘。在这个 C 盘当中，有一些 Windows 运行环境依赖的组件。
然后，用户的文档、下载内容等则会存放在 Linux 的目录当中，这些目录并不在虚拟的 C 盘拥有一个位置。
只有用终端命令才能显示出真实的文件系统。这样似乎可以最大限度的防止小白用户误操作，所以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 7-zip 安装好之后，并没有在“开始”菜单（嗯，这个系统用的是 Dock，没有开始菜单）和资源管理器的右键菜单生成快捷方式，这是可以预料到的。那么我们就必须得进入这个虚拟的 C 盘，然后定位到它的目录中双击打开。
结果就是这个样子的：
所有菜单项都被显示成了按钮，摁下去之后毫无反应。然后实际上能点的那几个按钮，包括新建压缩包、解压缩、打开、文件信息等等，点了之后都会弹出错误信息，而且它的压缩功能根本无法使用。
如果使用它在同一个文件夹下提供的卸载程序的话，则还是可以把原来放在系统里的文件完整的卸载掉的，这也是唯一有用的 exe 程序。
一般来说，Win32 软件还应该向注册表当中写入信息，所以这类模拟环境也应该有一个地方来存放注册表，但是社长并不知道是在哪里。
② KakaoTalk
紧接着，社长运行了在软件商店里头指明可以下载的 KakaoTalk。
本次宣传的所有三款操作系统，无一例外地宣布可以支持 KakaoTalk 的安装，即使 Kakao 本身没有制作 Linux 版本。
社长此前去过一次首尔的 Kakao 总部，亲身体会到这款软件在韩国的地位。一台电脑或手机没有它，就像是国内的电脑和手机没有微信一样奇怪。
Kakao 的安装过程需要释放很多的小图片，这是为了构成表情以及皮肤文件。社长发现，在使用安装程序解压这些图片，并释放到安装目录的时候，过程极其缓慢。安装整整花了半个小时才完成。
终于好了。等待一阵，可以打开 Kakao 的登录界面。但是 Kakao 的登陆在中国有困难，所以我没有找到方法来测试它是否能正常使用。
运行效果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如果只能安装这一款 x86 的软件，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社长尝试安装在中国流行的聊天工具。
QQ 的官方网站同时提供 PC 版和 Linux 版本的下载。因为需要跟 UOS 适配，QQ for Linux 进行了大幅更新，也支持大多数市面上的发行版。
社长下载了 DEB 包。同时，在 x86 版本方面，还下载了 QQ 国际版。国际版有英文的界面，因为 TmaxOS 只能被设置为韩文或英文，所以可以在安装时使用英文的界面。
没有一个成功。PC 国际版的出错窗口只有一个灰色不能点击的取消按钮，无奈只能让这个东西留在那里，要么用进程管理器杀掉它。
Linux 版本也出现错误。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只有中文版导致的内码问题，这就说不准了。
因为手头没有 Office 2007 的安装包，也因为硬盘空间已然不足，社长没有重现它发布会上跑 Word 的名场面。不过即使那能实现，以刚才的测试来看，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款 TmaxOS 对中国用户的可用性还比不上一直被不少国人看低的 UOS（也就是深度）。
总而言之，TmaxOS 对于 Win32 程序的兼容性，其实并不如一个正常的 Linux 系统加上 Wine，也难以匹敌 ReactOS——这是目前非 Windows 环境比较通用的两大方案。
但这两种都经过十多年开发的方案也有很大的限制，它们使用的是严重过时的 API，如果说 Win7 停止技术支持会变得不安全的话，那么这些替代方案运行 x86 应用就更没有什么安全性和可行性可言。
对比 Tmaxsoft 2009 年、2016 年、2018 年和 2019 年的新闻稿，你会发现它心比天高的梦想，随着时间推移放的越来越低，也算是被现实教做人了。
去年开始，航通社一直在鼓吹，中国研发新的通用操作系统，可能到了成熟的阶段。社长必须强调，这个判断的前提是，更多的应用可以通过符合现代标准的网页来进行，所以只要一个浏览器就够。
但是，韩国这几个系统是两码事。
如果是以替代 Windows 7 来作为系统更换的目的，那么很显然会有一大堆对现有桌面软件的依赖，这些依赖是必须想办法解决的，而不能通过网页糊弄过去。
至于 Tmax 曾经提过的对于安卓和苹果应用的支持，社长更是连一根毛都没有摸到。
相比之下，像是三星 + 微软，以及一众国内厂商同时在进行的手机应用投屏，在手机和 PC 之间实现文件互传的这种互动方式，反而是一个更加务实的做法。
华为的“多屏协同”功能，常程还没去小米时候晒出的“Lenovo One”，戴尔 Mobile Connect 和三星对微软官方“你的手机”的率先支持，都是非常好的例子。
在这些例子当中，可以在同一屏幕内操作两个界面，互相拖拽即可完成电脑与手机的文件传输；借助电脑键鼠及输入法，直接回复手机对话，或快速把手机中图片、文字内容等素材插入电脑文档中进行编辑。
今天下午，中科院发布的一款国产编程语言“木兰”又引发了争议。它声称完全自主，但网友测试后，感觉跟 Python 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中国已经有过汉芯的前车之鉴，而韩国这场替代 Windows 7 的“大跃进”更是应当让我们引以为戒。
我们都知道，总得有一些办法，要打破国外的垄断，开发国内的应用生态，有助于各国软件产业的独立自主。
这些道理我们都懂，但是绝对不能以这种民族情怀之类的揠苗助长，把一些根本没有影子的东西吹嘘的天花乱坠；更不能以这种东西来真正的影响政府和企业的决策，让国家的技术力量比国产替代之前还要倒退。这就完全是本末倒置了，最终也会伤害到所有参与其中的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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