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光明日报与中国儿童中心联合研究小组
编者按
一老一幼系民心，一枝一叶总关爱。婴幼儿护理服务不仅关系到婴幼儿的健康成长，也关系到千家万户的福祉和国家的未来。在回顾和总结新时代十年的伟大变化时，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到了幼儿教育，并制定了优化人口发展战略，建立生育支持政策体系，降低生育、养育和教育成本的重要部署。十四五规划明确提出发展包容性护理体系，完善支持婴幼儿护理服务和早期发展的政策体系，将3岁以下婴幼儿4.5人纳入十四五期间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指标。
为了深入了解近年来托儿服务体系的情况，《光明日报》记者会同中国儿童中心，梳理了当前托儿机构发展面临的挑战，并在广泛调查不同地区家庭婴儿护理需求和不同类型托儿机构发展现状的基础上，提出了相关对策和建议。
河北省张家口市社区婴幼儿服务中心的幼儿园教师通过游戏培养儿童的身体协调能力。岑屹摄/光照
金秋时节，伴随着朝阳，许多家长牵着孩子的小手，陆续走进北京市西城区中国儿童中心早期儿童发展部的托儿班。这是孩子们第一次正式加入集体生活。门口，萌鸭娃娃人，五颜六色的气球门，热情的老师，都在迎接孩子们的到来。如今，越来越多的家长选择把3岁以下的孩子送到托儿所照顾。
据政府有关部门统计，目前我国3岁以下婴幼儿数量约为4000万，30%以上的婴幼儿家庭有托儿需求，但托儿服务机构的托儿率仅为5.5%左右。截至2021年底，我国每千人口托位数为2.03，距离十四五期末达到4.5个目标还有差距。
扩大社区托儿服务功能，完善婴幼儿护理设施等基本公共服务设施。支持有条件的用人单位为提供福利托儿服务；鼓励和支持合格幼儿园招收2-3岁儿童……不久前，国家卫生委员会等17个部门联合发布了《关于进一步完善和实施积极生育支持措施的指导意见》，提出了一些针对婴儿护理困难的具体措施。
那么，父母对托儿服务有什么看法呢？托育行业如何才能更健康地发展？请跟随研究小组进入本期光明调查。
上海试点探索社区托儿服务，为周边儿童家庭提供临时、计时的集中护理和育儿指导服务。图为南阳实验幼儿园的婴儿屋，护士正在和孩子们一起玩耍。新华社发
1.家长的声音:多元化的入托需求期待专业化的服务
婴幼儿护理领域需求旺盛。今年3月，我刚两个孩子，大女儿还没到入园年龄。住在河北省邯郸市峰峰矿区的全职北省邯郸市峰峰矿区的全职妈妈电脑邢欣犯了一个难题:二胎的到来真的会消耗很多精力，甚至没有时间照顾老板。面对这种情况，邢女士与家人商量后，决定把大女儿送到托儿班。
家里的四位老人还没有退休，保姆在早期教育方面也不专业。早点送孩子去托儿所更放心。住在北京市丰台区的刘女士在孩子两个多月大的时候就开始考察周边的托儿所。江苏省南京市的钟女士也在儿子两岁半的时候送他上幼儿园。让孩子提前适应集体生活，与幼儿园联系是她的考虑。
江西省吉安市吉水县吉水中学托儿中心，孩子们在老师的陪同下玩得很开心。廖敏摄/光照
研究小组在访问中发现，超过一半的家庭有强烈的托儿所需求：从双职工家庭无人照顾到选择专业护理，减轻老年人负担，从培养儿童照顾能力到为儿童创造社会空间，当前父母的托儿所需求呈现多元化趋势。
家长追求更专业的托儿服务。当时看了很多托儿所，家里没有公立的，有的私立，有的小，最后选择了离家近、环境安全的托儿所。河北省邯郸市的牛子茹说，她每天上下班只需要五六分钟就能接女儿。托儿班价格每月在2000元左右，比请育儿嫂便宜500元或600元。
来自上海的2岁孩子的母亲王女士说：我主要考虑托儿所的距离、环境、食品、教师配置等多种因素。综上所述，私立教师和学生相对较高，儿童可以得到更多的关注。”
我们选择托儿所主要关注独立安全的户外场所价格是我考虑的一个重要因素，一直想找到成本效益高的公共托儿所，但大多数是私人的，一线城市基本上每月1000元左右……既要有托，又要托得好。随着对儿童重视程度的提高和科学育儿理念的深化，家长越来越重视托儿机构的专业性。他们不仅希望有人能帮助照顾他们的孩子，还希望他们的孩子能在专业的指导下健康成长。办学性质、安全保障、地理位置、价格、内外环境、教师水平、护理内容等都成为影响家长选择托儿所的考虑因素。
有托儿经历的家庭对这一选择基本满意。宝宝从半日托过渡到全日托，喜欢和孩子一起玩，每次接他回家都舍不得放弃。孩子在家吃饭总是追着喂，进了托儿所就可以自己吃饭了。……
在调查中，有托儿经验的家长普遍对在托儿机构照顾孩子的选择表示基本满意。小核桃刚进公园的时候，总是在门口哭。过了一段时间，他逐渐适应了，交了很多新朋友。仲女士说。邢女士还说，大女儿喜欢上托儿班，培养了正常的生活和休息。现在她可以花更多的时间照顾她的第二个孩子了。
安徽省合肥市肥东县亲幼儿园托儿班的孩子们正在进行平衡游戏。阮雪枫摄/光照
2、机构发展：行业进入快车道托育质量稳步提高
托儿所发展迅速。穿过绿地，走进宽敞明亮的阳光房，中国传统环境布局，色彩搭配和谐统一，绘本和玩具摆放有序。在北京一家私立连锁幼儿园的丰台校区，一名2岁的孩子坐在桌椅旁，专心玩嵌板。老师示范指捏动作，耐心讲解每种形状的特点。幼儿园教师王晓云明显认为，越来越多的家长最近来咨询托儿服务，他们渴望得到专业的育儿支持。
2019年3月，中国儿童中心早期儿童发展部托儿班正式开班。目前共有6个班，招收了近100名1.5岁至3岁的孩子，班额已满。托育班负责人王颖说。
复兴托幼园成立于云南昆明，可提供全日托、半日托、计时托、临时托等托幼服务。该机构课程研发部负责人徐静说：年轻父母对婴儿护理服务的需求非常迫切。每个家庭的情况都不同，每个父母的护理需求也不同。因此，我们设立了不同类型的课程，并与社区合作开展护理服务。”
根据《儿童蓝皮书：中国儿童发展报告（2022）》的调查数据，近年来，中国的托儿所供应服务水平不断提高，2017年及以后成立的托儿所数量占调查总数的近80%。
托儿从业人员自身的学历和教育水平不断提高。0-3岁的婴儿可谓世界上最柔软的群体。照顾婴幼儿并不容易，我们的教育理念应该时刻更新。王颖说，该机构每年至少制定三次教师培训计划，包括保护、安全、卫生等不同主题。对外还举办了托举明天·育见未来研讨会，每年培训近千名托儿人员。
张梦寒本科、硕士都是学前教育专业，去年9月进入中国儿童中心托儿班后，接受了系统的培训。例如，在新学期，如何处理儿童的过渡和分离焦虑，如何根据婴儿不同年龄的发展特点进行护理和发展支持。”
许多托儿所和专业院校正在深入合作培养托儿人才。徐静的复兴幼儿园探索了与昆明幼儿园师范学院的合作模式。幼儿园为学生提供实习机会和就业平台，学校定期组织机构培训。今年，昆明幼儿师范学院有10多名幼儿师范专业学生来园实习。学校还准备开设托儿专业，培养更多的专业人才。
托儿所以社会力量为主，收费较高。全托班每月保育费7000元，伙食费500元，杂费200元。王颖说，中国儿童中心早期儿童发展部的托儿班属于公立机构，没有租金支出，但劳动力成本仍然很高，导致收费价格难以下降。
截至2022年7月，北京市95%以上的托儿所都是营利性商业机构，2020年平均每月收费7039元。
我们公园的年成本超过300万元，租金和工资占了很大一部分。照顾孩子越小，对教师的专业性和其他要求就越高。北京市朝阳区某托儿中心负责人张先生说。
对托儿所而言，成本、学生、信任的建立都考验着机构能否活下去。稳定的学生来源是幼儿园发展的关键，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招生。徐晶坦言。张老师说:近年来，受疫情影响，很多幼儿园初期抗风险能力不足，办园压力很大。”
3.托儿困境:数量少，均价高，质量参差不齐
普惠托幼机构匮乏，难以满足家庭寄托需求。近年来，托儿所数量的增加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供需矛盾，但普惠托儿所数量不足，难以满足许多家庭的需求。
我没有考虑宝宝上幼儿园，但离家最近开车要十分钟多，价格也不便宜。最后，我不得不请老人帮忙。住在湖北省宜昌市的崔女士是一名初中教师。她通常工作很忙。她想送孩子去上课锻炼，但很难找到我们小时候父母办的那种上课。”
崔女士的需求并不孤单。大多数家庭倾向于选择公共机构和非营利性机构提供的包容性托儿服务，价格可接受、方便、质量有保证。但目前托幼服务资源不足、价格偏高仍是痛点。研究发现，目前能够提供全日托、半日托、计时托、临时托等多种形式服务的托儿所，大多是幼儿园托儿所和部分早期教育机构，社区托儿所和家庭托儿所占比例较小。
托儿所行业标准模糊，质量参差不齐。我们用标准化的餐饮，由中央厨房送到9家直营店。北京某托儿所负责人田杰介绍，专业定制饮食有利于托儿所的规范化管理。中国儿童中心有一个独立的食堂，根据营养成分提供健康的餐饮。”王瑛说。
目前，我国婴儿护理服务在标准和规范方面取得了显著进展，制定了托儿机构的标准和管理标准，对托儿机构的专业化和标准化建设提出了明确的要求。但研究发现，在实施过程中，托儿所服务机构设施设备、人员配备、卫生、资金、安全保护规定没有进一步完善，相应的监测评价体系没有跟上，托儿所在实际工作中缺乏参考工作流程，服务质量不均衡。
托儿所运营成本高，配套支持仍需细化落地。我们在北京有9家托儿所，全日托每月收费9000-10000元。田杰告诉研究小组，家长们抱怨高成本，但机构确实有困难。托儿所的场地必须在三层以下，租金更高。与租金相比，劳动力成本更高。例如，照顾18个月以下儿童的师生比例为1∶2.18个月以上∶3。高运营成本推高了托儿费。
张先生说，在教师培训方面也有很多支出。教师培训一周大约需要4000-6000元，招聘刚毕业的教师时间成本投资难以避免，导致早期支出不小。
2022年8月，国家发改委等13个部门发布了《养老服务业救助扶持若干政策措施》但完善托幼服务配套支持体系还需要一段时间。一些受访者指出，城市托儿所的运营成本相对较高，回收效率较慢，实质性支持较少，特别是在特殊时期，托儿所的抗风险能力较弱。
人才培养体系还不成熟。目前，托儿所行业仍存在数百万专业人才缺口，这已成为制约整个行业发展的重要因素。在早期教育教师人才培养方面，课程设置与市场需求不匹配，导致早期教育专业人才分布不平衡。截至20电脑20年，全国只有71所高等院校开设了早期教育，多为高等院校和职业学院。教育部今年9月发布的新版《职业教育专业简介》已将婴幼儿护理专业纳入现代服务业重点领域和紧缺领域。
此外，目前我国对0-3岁婴幼儿早期教育教师的资质要求较为模糊，各地区的就业要求也有所不同。研究发现，一些托儿所对员工的学历和专业要求较低，一些员工甚至没有学前教育背景。低工资也增加了员工的流失率。缺乏职前培训和职后培训制度导致员工质量标准偏差，难以保证员工质量。
4.解决方案:多措并举 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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